第8章： 顶梁柱

"哼，十几年前你把祖传的地都输光了，现在又想把房子给卖了？"林峰往旁边一闪，躲开林国栋醉醺醺的一拳，"就你这样的人渣，也配当一家之主？"

"你个兔崽子，翅膀硬了是吧？"林国栋一拳打空，整个人趔趄着往前扑，"敢跟你老子这么说话？"

一股怒火从心底窜上来，林峰眼睛都红了："畜生，今天就让你尝尝被打的滋味！"

说着，他一把抓住林国栋的手腕往下一压，左脚往前一步，膝盖顶在对方后腰，轻轻松松就是个过肩摔。

"哎呦我的老腰！"林国栋在地上打滚，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着，"你个忤逆子，敢打你亲爹？"

"打得就是你这个畜生！"林峰一脚踩在林国栋后背上，冷冷地说。

十几年的痛苦在这一刻全都爆发出来。他俯下身，揪住林国栋的衣领，一拳接着一拳砸在他脸上。

"记得去年冬天吗？妹妹病成那样，你把家里仅剩的几个钱都拿去赌了！"

"砰！"又是一拳。

"还记得前年腊月吗？你赌输了钱，大半夜把我娘拽起来打，打得她三天下不了炕！"

"砰！"第三拳。

每一拳都带着前世几十年的怨恨，打在林国栋脸上，打得他哭爹喊娘。

"别。别打了。"林国栋被打得满脸是血，连连求饶，"我错了。我真的错了。"

妹妹吓得躲在母亲怀里直哭，母亲也急得直跺脚："峰子，别打了，再打就出人命了！"

林峰喘着粗气，看着满脸是血的林国栋，心里那股怒火总算消了些。他松开手，冷冷地说："从今天起，这个家跟你没关系了。你要是再敢碰我娘和妹妹一根手指头，我就打断你的腿！"

林峰一把揪住林国栋的衣领："从今天起，这个家跟你没关系了！滚，以后别再让我看见你！"

"你这个不孝子！"林国栋挣扎着，"你敢这么对你亲爹？"

"亲爹？"林峰冷笑一声，"你这些年除了喝酒赌博，还干过啥人事？连畜生都不如！"

"你。你。"林国栋被说得语塞，眼神闪烁着，"我怎么说也是你爹，你不能。"

"别跟我提这个。"林峰又是一脚踹过去，"赶紧滚，再让我看见你，我就打断你的腿！"

林国栋被这一脚踹得踉踉跄跄，差点摔倒。他扶着墙站稳，回头恶狠狠地说："你给老子等着！这事没完！"

说完就往外跑，一边跑还一边骂骂咧咧。

"哥。"妹妹怯生生地抓着林峰的衣角，"他。他会不会又来找麻烦？"

林峰摸摸妹妹的头："别怕，有哥在呢。他要是再敢来，我就。"

话没说完，他突然看见地上有个皱巴巴的纸团。看样子是刚才打斗时从林国栋衣兜里掉出来的。

"这是啥？"他弯腰捡起来，慢慢展开。

这一看不要紧，脸色顿时变了。竟然是三张欠条。

第一张写着"借赌资三百元"，第二张是"高利贷五百元"，更吓人的是第三张，居然是准备卖房子的契约。而且每张纸上都盖着林国栋的红手印。

"这个混账东西！"林峰气得手直抖。他仔细看了看日期，心里一沉。只剩三天期限了。

"怎么了，峰子？"母亲看他脸色不对，赶紧问。

林峰把欠条递给母亲："您看看。"

母亲接过一看，腿一软差点坐在地上："这。这怎么会？八百块钱啊，这可咋整。"

林峰扶住母亲："娘，您别担心。这债我来想办法。"

"可是那个刘麻子。"母亲脸色发白，"他在咱们这片可是出了名的心黑手辣。去年隔壁李大婶家就是因为还不上他的钱，最后被赶出了村子。"

林峰看着母亲苍白的脸色，心里一阵发紧。上辈子在南方打工的时候，他就见过不少被高利贷害得家破人亡的。

"那个畜生！"他咬牙切齿地说，"把祖传的地都赌没了，现在连房子都想卖！"

"娘，您说这咋办啊？"妹妹抱着母亲的胳膊，小脸吓得煞白。

林峰看了眼墙上的柞木弓，眼神坚定："我去山里打猎。这几天打够了猎物，总能凑够钱把房契赎回来。"

"这大冷天的，山里多危险啊！"母亲急得直跺脚。

"娘，您放心。"林峰笑笑，"我这身手，在山里头转悠不会有事的。再说了，保住这个家才是最要紧的。"

"那。那林国栋欠的赌债呢？"母亲小心翼翼地问。

"他自己赌的钱，凭啥要咱还？"林峰冷笑一声，"只要能保住房子就成。至于那些赌债，爱还不还！"

说着把欠条揣进怀里，又安慰母亲："娘，您别怕。这些年咱家受的苦，都是因为那个畜生。这一回，我一定要保住这个家！"

母亲看着儿子坚定的眼神，鼻子一酸，眼泪掉了下来："峰子，你啥时候变得这么懂事了。"

林峰心里一阵发酸。上辈子要是能早点醒悟，也不至于让母亲和妹妹吃那么多苦。这一世，他一定要守护好这个家。

"娘，您和茹茹先去休息吧。"他轻轻推着母亲往里屋走，"我得准备准备，明天一早就进山。"

看着母亲和妹妹进了屋，林峰从墙上取下柞木弓，仔细检查弓弦。他知道，这一趟进山肯定凶险，但为了这个家，再危险也得去闯一闯。

他抬头看了看天色。月亮已经升起来了，皎洁的月光洒在破旧的院子里。这个家，他一定要守住！

看着手里皱巴巴的欠条，林峰心里直发紧。三张欠条加起来八百多块钱，就算把自己卖了也不够还。

"老天爷啊，这可咋整……"母亲瘫坐在炕上，一个劲地抹眼泪。

林峰把欠条揣进怀里，叹了口气："您别哭了，这事儿我来想办法。"说着，目光落在墙上那把老柞木弓上。

那是爷爷留下的老物件，林国栋那个混账本来想卖了换酒钱，是林峰死活护着，才保住了这把弓。看着这把弓，林峰心中升起一股怒火。